非常出色的短篇言情故事,《总裁失格:白月光和金丝雀都跑了》的情节细腻不俗套,主线明显,人物活灵活现,真的很值得。主角是傅斯年许知意,小说描述的是:”“那是我和周总之间的交易,与其他人无关。”傅斯年不想多说。周明轩沉吟了片刻。“傅总,不是我不给你面子。”“只是这‘初...
傅斯年的母亲又在电话里催他了。“斯年,你今年都三十了,该定下来了。
”“公司里那个叫许知意的姑娘,我看着不错,安分。”“或者温家那个丫头,
不是回来了吗?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。”傅斯年捏了捏眉心,有些不耐。安分的许知意?
还是心心念念的温晚?他扯了扯领带,拨通了内线。“让许知意来我办公室一趟。
”他决定了,就许知意吧,养了三年,也该给个名分了。省心。1许知意推门进来的时候,
傅斯年正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,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城市。“斯年。
”她轻声喊他,一如既往的温顺。傅斯年转过身,将一张黑卡推到她面前。“里面的钱,
够你买下城南那套别墅。”许知意没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傅斯年很满意她这种反应,
意料之中的惊喜和不知所措。他慢条斯理地开口,像是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说完,他等着她扑过来,喜极而泣。然而,许知意只是垂下眼帘,
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。一秒。两秒。空气安静得可怕。
傅斯年的耐心在一点点告罄。她这是什么意思?嫌不够?“如果你想要那家画廊,
我也可以……”“傅斯年。”许知意打断了他。她抬起头,那双总是***怯怯水光的眼睛,
此刻清澈得有些过分。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傅斯年的动作僵住了。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“我说,我们分手。”许知意重复了一遍,并且从自己的包里,
拿出了一份文件,同样推到了他面前。那不是什么情书,也不是什么告别信。而是一份账单。
一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账单。“这三年,你一共为我消费一千三百二十七万。
”“城西公寓的房租,每个月三万,共一百零八万。”“你送的包,一共二十七个,
按照二手市场估价,折合三百六十万。”“珠宝首饰,一百八十二万。
”“还有你每个月打到我卡上的二十万生活费,除了日常开销,我一分没动,都在这里。
”她拿出另一张卡,放在账单旁边。“总共七百二十万。”“剩下的钱,我目前还不起。
”“但是你放心,这份文件不是账单,是一份还款协议。”“我名下有一家初创的设计公司,
目前估值两千万,我愿意出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,折合六百万,用以抵债。
”“剩下的七万,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。”许知意一口气说完,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。
傅斯年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,嗡嗡作响。他养的金丝雀。
那个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许知意。那个他以为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的女人。
现在正条理清晰地跟他算账。还要用她自己公司的股份来抵债。这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“许知意,你闹够了没有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狼狈。“我没有闹。
”许知意的平静,像一根针,狠狠扎进傅斯年的自尊心。“傅斯年,我跟你在一起,是交易。
”“你给我钱,我扮演你喜欢的温顺听话的样子。”“现在,我不想演了。
”她将那份还款协议又朝他推了推。“签字吧,签了字,我们就两清了。”两清?
傅斯年气极反笑。他一步步逼近她,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。“你以为你是谁?
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“没有我的钱,你的公司?你的设计?”“许知意,
别给脸不要脸。”他伸手去捏她的下巴,这是他惯用的、充满掌控意味的动作。但这一次,
许知意偏头躲开了。她后退一步,拉开了安全的距离。“傅总,请你自重。”傅总。
她叫他傅总。这个称呼,让他觉得无比刺耳。“好,很好。”傅斯年怒火中烧,
“我倒要看看,没有我,你怎么活下去。”他拿起手机,当着她的面,拨通了银行的电话。
“冻结许知意名下所有的副卡。”他以为会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。可她没有。
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那些卡,我早就剪了。”傅斯年彻底愣住了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,感觉自己这三年来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他以为自己是掌控者,
是施舍者。到头来,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。“你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他艰难地问。
“从一开始。”许知意回答得干脆利落。“三年前,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,
而你需要一个听话的‘替身’,我们各取所需。”替身。这个词,像一把刀,
精准地捅进了傅斯年的心脏。温晚的替身。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。可他从没想过,
许知意会如此坦然地把这个词说出口。“所以,你从来没爱过我?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
傅斯年自己都觉得可笑。他跟她谈爱?他配吗?许知意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那笑容里,
带着一丝怜悯。“傅斯年,你爱过你自己吗?”“你想要的,从来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
只是一个符合你想象的影子。”“以前是温晚,后来是我。”“可惜,我不是影子,
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。”她说完,不再看他,转身就走。“站住!”傅斯年厉声喝道。
许知意停下脚步,但没有回头。“协议你最好看一下,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的助理。
”说完,她拉开门,干脆利落地离开。门在傅斯年面前重重关上。办公室里,
只剩下他一个人。还有桌上那份刺眼的还款协议。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
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。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,飞了。不仅飞了,还在临走前,
把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,都踩在了脚下。他拿起手机,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许知意的社交账号。
那是一个他从未关注过的账号。上面没有奢侈品,没有下午茶,没有他带她去过的任何地方。
只有一张张设计图,一个个加班的夜晚,和一群充满活力的年轻面孔。最新的一条,
发布于十分钟前。“再见,过去。你好,未来。”配图是她公司的营业执照。成立日期,
三年前。就是他把她带回家的那天。2傅斯年一夜没睡。第二天,
他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到公司。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文件。“傅总,
这是许**的律师送来的。”傅斯年一把挥开,文件散落一地。“给我查!
”“查她那家公司,查她所有的资金来源,查她这三年见过什么人!”他就不信,凭她自己,
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浪花。助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一个小时后,
初步的调查结果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。许知意的那家设计公司,名叫“初见”。
注册资金一百万,是她卖掉了老家房子和所有积蓄凑的。三年时间,
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,做到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新锐公司。她们接的第一个大单,
来自一家濒临破产的服装厂。许知意用一套极具创意的国风设计,让那个品牌起死回生,
一战成名。而那个服装厂的老板,傅斯年认识。是他生意上的死对头,陆景明。
傅斯年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了。原来如此。原来背后有陆景明在撑腰。
怪不得她有底气跟自己叫板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。他傅斯年的女人,
竟然搭上了他的对手。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他立刻拨通了陆景明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
陆景明似乎一点也不意外。“傅总,稀客啊。”“陆景明,许知意是不是跟你在一起?
”傅斯年开门见山,声音冷得掉渣。陆景明轻笑一声。“傅总这话问得有意思,
知意是个独立的女性,她跟谁在一起,是她的自由。”“倒是傅总你,
把人当金丝雀养了三年,现在才想起来问她是谁?”“你配吗?
”“嘟…嘟…嘟…”陆景明直接挂了电话。傅斯年狠狠将手机砸在了墙上。手机四分五裂,
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他开始疯狂地回想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。他以为的温顺,其实是疏离。
他以为的依赖,其实是伪装。他每周给她二十万,她转身就投进了自己的公司。
他带她出席宴会,她默默记下每一个潜在的客户。她利用他的资源,利用他的平台,
甚至利用他对她的轻视,一步步铺就了自己的路。而他,这个自以为是的掌控者,
却成了一个笑话。一个为她人做嫁衣的,天大的笑话。不行。他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他要让她知道,背叛他的下场。傅斯年重新拿起备用手机,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“喂,是我。
”“帮我做空一家叫‘初见’的设计公司。”“我要它,三天之内,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”他要让她一无所有。他要让她跪着回来求他。然而,电话那头的人却迟疑了。“傅总,
这家公司……有点麻烦。”“什么麻烦?”傅斯年不悦地皱眉。
“这家公司刚刚拿到了‘天启’集团的A轮融资。”“而且,他们的首席设计顾问,
是温晚**。”温晚。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傅斯年混乱的思绪。他那个纯洁无瑕,
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。怎么会和许知意搅和在一起?傅斯年立刻挂了电话,
让人去查温晚的行踪。他记忆里的温晚,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,
站在梧桐树下对他微笑的女孩。她说她要去国外进修艺术,追求梦想。
他以为她是为了更好的未来,是为了能配得上他。他等了她五年。五年来,他守身如玉,
直到遇见了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许知意。现在,她回来了。却成了许知意公司的设计顾问?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傍晚,他终于在一家私人美术馆里,见到了温晚。
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,正在和几个业内大佬谈笑风生。她变了。
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。她变得自信,耀眼,浑身散发着一种他陌生的气场。
傅斯年走过去,打断了他们的交谈。“晚晚。”他用他们曾经最亲密的称呼喊她。
温晚回过头,看到他时,脸上并没有他预想中的惊喜。只有一丝礼貌而疏远的笑。“傅先生,
好久不见。”傅先生。又是一个让他刺耳的称呼。他压下心头的不适,
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。“晚晚,你回来了,怎么不告诉我?”“我以为,
你会第一个来找我。”温晚端起香槟,轻轻晃了晃。“傅先生说笑了,我回来是为了工作,
不想打扰你。”“工作?”傅斯年盯着她,“为许知意的公司工作?”“你认识她?
”温晚有些意外。“何止认识。”傅斯年冷笑,“她是我养了三年的女人。
”他故意说得很难听,想看看温晚的反应。他希望她会嫉妒,会愤怒,
会质问他为什么找替身。可温晚的表情,依旧平静。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。“傅先生,
那是你的私事。”“但我希望你不要用‘养’这个字来形容一位优秀的创业者。
”“知意是我的朋友,也是我的合作伙伴,我很欣赏她。”朋友?合作伙伴?
傅斯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打败了。他的白月光,和他的金丝雀,竟然是朋友?
这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谬。“晚晚,你是不是被她骗了?”“她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,
她心机深沉,为了钱不择手段!”傅斯年急切地想揭穿许知意的“真面目”。
温晚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“傅先生,你真的了解知意吗?
”“你知道她为了凑齐启动资金,把奶奶留给她唯一的遗物都卖了吗?
”“你知道她为了拿下第一个单子,带着团队熬了多少个通宵,喝了多少杯冰美式,
最后胃出血进了医院吗?”“你知道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设计不被抄袭,
一个人去跟地痞***谈判吗?”温晚的每一个问题,都像一记重拳,打在傅斯年的脸上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他只知道,她每个月从他这里拿走二十万。他只知道,
她住在他买的公寓里,穿着他送的衣服。他以为,那就是她的全部世界。
“这些……她从来没跟我说过。”傅斯年喃喃自语,声音里透着一丝茫然。
“她为什么要跟你说?”温晚反问。“在你眼里,她不就是一个可以用钱买到的玩物吗?
”“你会跟一个玩物,分享你的梦想和血泪吗?”温晚的话,字字诛心。傅斯年无言以对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,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。他引以为傲的掌控力,
在她们面前,一文不值。“晚晚,过去的事,我们可以不提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
决定换一种策略。“许知意只是个意外,一个错误。”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“现在你回来了,
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他伸出手,想去拉温晚的手。温晚却像躲避瘟疫一样,
后退了一步。她的动作,比许知意还要决绝。“傅斯年。”她连“傅先生”都懒得叫了。
“五年前,我离开你,不是为了什么***梦想。”“而是因为我发现,
你偷偷在我手机里装了***。”“你派人***我,调查我所有的朋友。”“你用你的爱,
给我建了一座华丽的监狱。”“我快要窒息了。”“所以,我逃了。”温晚的脸上,
再也没有了那种礼貌的微笑,只剩下冰冷的厌恶。“我永远,永远都不会回到你身边。
”“因为你,让我觉得恶心。”3“恶心?”傅斯年重复着这个词,
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他为她守身如玉,他为她痴心等待。
他以为自己是情深似海的男主角。结果在她的故事里,他只是个令人作呕的变态。
“我那是爱你,是太在乎你!”他失控地低吼。温晚摇了摇头,看他的样子,充满了怜悯。
“不,那不是爱,是占有。”“你爱的不是我,
是你想象中那个永远不会离开你、永远对你百依百-顺的温晚。
”“就像你后来找到许知意一样。”“你只是在不停地寻找一个可以被你掌控的娃娃。
”“可惜,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。”温晚说完,不再理会他,转身走向了展厅的另一侧。
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等在那里,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香槟,替她披上外套。那个男人,
傅斯年也认识。是温晚的学长,一位国际知名的策展人。他们站在一起,郎才女貌,
无比登对。傅斯年站在原地,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。
周围的宾客向他投来或同情或看好戏的注视。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先是被养了三年的金丝雀当众清算,然后又被等了五年的白月光无情戳穿。
他引以为傲的一切,在一天之内,全部崩塌。他狼狈地逃离了美术馆。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,
属于许知意的气息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。衣帽间里,他送给她的那些昂贵礼服和包包,
整整齐齐地挂着,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他。他发了疯似的,将那些东西全都扯下来,扔在地上。
可这样做,除了让他自己显得更可悲之外,毫无用处。愤怒和屈辱过后,是一种巨大的空虚。
他第一次发现,这座他亲手打造的华丽牢笼,原来关住的,一直都是他自己。他不甘心。
他傅斯年,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,他从没输过。也绝不能输给两个女人。他冷静下来,
开始思考对策。许知意和温晚,她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。“初见”公司,是她们共同的软肋。
只要毁了“初见”,就等于同时给了她们两个人致命一击。他要让她们知道,脱离了他,
她们什么都不是。傅斯年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。“不管用什么方法,
我要‘初见’拿不到任何订单,我要它的资金链断裂。”“天启集团那边,我去处理。
”这一次,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再犹豫。“好的,傅总。”挂了电话,
傅斯年调出了天启集团总裁的联系方式。天启集团的总裁,周明轩,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。
傅斯年和他打过几次交道,深知这个人唯利是图。只要他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,
不怕周明轩不就范。他约了周明轩第二天在一家高尔夫球场见面。傅斯年开门见山,
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“周总,从‘初见’撤资。”“作为交换,
我傅氏集团未来三年的海外物流,全部交给你天启来做。”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。
傅氏的海外物流,是业内人人都想抢的肥肉,利润高达数十亿。周明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,
笑了。“傅总真是好大的手笔,为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公司,值得吗?
”“那是我和周总之间的交易,与其他人无关。”傅斯年不想多说。周明轩沉吟了片刻。
“傅总,不是我不给你面子。”“只是这‘初见’,我恐怕动不了。
”傅斯年的脸色沉了下来。“周总这是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是,给‘初见’投资,
不是我的决定。”周明轩摊了摊手,“是我家老爷子的决定。”“周老爷子?
”傅斯年愣住了。周家老爷子,是商界泰斗,早已退隐多年,不问世事。
他怎么会突然对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公司感兴趣?“老爷子说,‘初见’的设计师,
是他的救命恩人。”周明轩慢悠悠地解释道。“去年冬天,老爷子在郊外写生,突发心梗,
差点就过去了。”“是一个路过的年轻姑娘,用中医急救手法,帮他稳住了情况,
等到了救护车。”“那个姑娘,就是‘初见’的创始人,许知意。
”傅斯年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,僵在原地。许知意?救了周老爷子?
她什么时候会中医急救了?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周明轩看着他震惊的表情,继续说道。
“老爷子一直想报答她,可许**什么都不要。”“后来查到她开了公司,正缺投资,
老爷子二话不说,就让我把钱投进去了。”“还放了话,谁敢动‘初见’,
就是跟他周家过不去。”“傅总,你说,这资我能撤吗?”傅斯年的嘴唇动了动,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精心策划的釜底抽薪之计,还没开始,就宣告破产。
而让他计划破产的原因,竟然又是他一无所知的,关于许知意的另一面。她到底还有多少事,
是他不知道的?离开高尔夫球场的时候,傅斯年的脚步都是虚浮的。
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。这张网,是许知意和温晚联手织就的。而他,
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,动弹不得的猎物。他回到车里,烦躁地扯开领带。手机响了,
是他母亲打来的。“斯年,你跟温晚见过了吗?感觉怎么样?”傅斯年闭上眼睛,
疲惫地靠在椅背上。“妈,以后不要再提她了。”“怎么了?你们吵架了?”“没有。
”“那许知意呢?你不是说要跟她结婚吗?”提到许知意,傅斯年的心口又是一阵烦闷。
“也分了。”电话那头的傅母沉默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。“斯年,
你老实告诉妈,你是不是……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傅斯年:“……”他知道他母亲在想什么。
两个女人都不要他,不是他有问题,还能是什么问题?他烦躁地挂了电话。一抬头,
却看到马路对面,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许知意。她正站在一个路边摊前,跟老板说着什么。
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,扎着马尾,素面朝天。没有了那些华丽的服饰和精致的妆容,
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年轻,也更有活力。傅斯年鬼使神差地,推开车门,走了过去。
4许知意正在买烤红薯。热气腾腾的红薯,被老板用牛皮纸包好,递到她手里。
她笑着道了声谢,转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傅斯年。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
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和疏离。“傅总,有事?”又是这个称呼。
傅斯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。他看着她手里的烤红薯,皱起了眉。“你就吃这个?
”他记得,他带她去过那么多家米其林餐厅,她从来不动这些路边摊。
许知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。“以前不吃,是因为傅总你不喜欢。”“你说这些东西不干净,
吃了掉价。”她掰开红薯,热气和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她咬了一小口,满足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现在,我喜欢吃什么,就吃什么。”傅斯年看着她那副享受的样子,心里堵得更厉害了。
原来,她不是不喜欢,只是为了迎合他,才假装不喜欢。这三年来,
她到底压抑了多少自己的喜好?“许知意,我们谈谈。”他沉声说。“没什么好谈的。
”许知意绕过他就要走。傅斯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她的手腕很细,他一用力,
就留下了一圈红印。许知意的眉头皱了起来。“放手。”“不放。”傅斯年固执地说,
“除非你答应跟我谈谈。”周围的路人开始朝他们指指点点。
许知意不想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,丢人现眼。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她妥协了,
“但你先放开我。”傅斯年这才松开了手。“去哪谈?”“就那边的咖啡馆吧。
”许知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。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咖啡馆。
傅斯年习惯性地想为她拉开椅子,许知意却自己坐下了,离他远远的。服务员走过来。
“两杯冰美式。”傅斯年替她点了。他记得,她以前只喝这个。许知意却叫住了服务员。
“不好意思,给我换一杯热牛奶,谢谢。”傅斯年的手僵在了半空中。许知意看着他,
淡淡地解释了一句。“我胃不好,不能喝冰的。”傅斯年的心,
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。胃不好?他想起温晚说过,她为了拿下第一个单子,
喝冰美式喝到胃出血。而他,这个跟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,竟然对此一无所知。
他甚至还自作主张地,一次又一次地给她点冰美式。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?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胃不好的?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。“很久了。
”许知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。“傅总,你想谈什么,现在可以说了。”“我时间有限,
待会儿还有个会。”她公事公办的态度,让傅斯年感到一阵无力。他深吸一口气,
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,推到她面前。“这里是两千万。”“还款协议我撕了,
股份我也不要。”“你公司缺钱,就拿去用。”“只要你……”“只要我回到你身边,对吗?
”许知意替他说完了后半句。她的脸上,带着一丝嘲讽的笑。“傅斯年,你是不是觉得,
所有问题,都可以用钱来解决?”“难道不是吗?”傅斯年反问。“三年前,
你不就是为了钱,才跟我的吗?”这句话,成功地让许知意的脸色冷了下来。“是,
三年前我是为了钱。”“但那笔钱,我已经用我的尊严、我的时间和我的伪装,付清了。
”“现在,我不欠你什么了。”“这两千万,你拿回去吧,我不需要。”她将支票推了回去。
傅斯年看着那张支票,感觉自己的脸**辣地疼。这是他第一次,用钱砸人,
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。“许知意,你别不识好歹。”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。
“我能让你拿到天启的投资,也能让天启撤资。”“我能让你一飞冲天,也能让你一败涂地。
”许知意笑了。“傅总,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?”“周老爷子是因为我救了他,
才决定投资‘初见’的。”“这是人情,不是生意。”“你觉得,你在周老爷子那里,
有这么大的面子吗?”傅斯年的脸色,青一阵白一阵。他没想到,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。
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,就像一个透明人,所有的心思和手段,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就算没有周家,你以为凭你自己,能护得住‘初见’吗?”“商场如战场,
陆景明护得了你一时,护不了你一世。”他试图找出她的软肋,击溃她的防线。“我的事,
就不劳傅总费心了。”许知意站起身。“如果你今天找我,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,
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“我要去开会了,再见。”她说完,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。
傅斯年看着她的背影,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。他发现,自己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,
能把她留下来。威胁,没用。利诱,也没用。他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武器,在她面前,
全都失效了。“许知意!”他冲动地站起来,追了出去。“你到底要怎么样,
才肯回到我身边?”他在咖啡馆门口,当着所有人的面,失态地喊道。许知意停下脚步,
转过身来。她看着他,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过了很久,她才一字一句地开口。
“除非,你跪下来求我。”5傅斯年愣住了。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跪下来求她?
她怎么敢?她怎么敢让他,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,跪下来求她?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
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。他能感觉到那些注视里夹杂的震惊、鄙夷和幸灾乐祸。
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。“许知意,你疯了!
